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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忌一宜 (02)

邕圣祐 x 赖冠霖

非典型ABO/附加二设/AB向/不上升真人/OOC可能/雷者慎入




贰 忌情不自禁




赖冠霖没有回答问题,氛围随那股讯息素变得暧昧,他不经意地抽出温热手心的皮肤,临走前还用手背探一下哥哥的额头,有些烫,像是发烧的热度。


“练习完,管队长要点退烧药吧。”


手心里溼湿了掌纹的水珠,随着他握紧拳头,逐渐变暧,他呼出的气每一口都比上一股更加滚烫,赖冠霖起身离开时,高瘦的身影由近至远变得浮散,练习室的灯光像虚影一般,折射出的微小光圈重叠,在他眼睛里飘忽。


邕圣祐撑着身子起来,脑袋也像是被地心引力吸住不断往下坠,比起晕眩,心频过快的剧烈让他更加难受,练习重新开始只有几分钟,他做完趴下地的动作后,便真的起不来了。


汗水沾着睫毛根流进眼里,让他反射性的闭起双眼,眼皮掉下来就再也没有力气睁开,他身上的水份因激烈运动流失得更快更多,整个人都是湿的,站在他身边的朴佑镇嗅到那阵葡萄柚味率先弹了起来,皱着眉头把他一把拉起,邕圣祐软着身子任他动作,不自觉地歪在他身上,Alpha间的气息便更加水火不容,先于理智的身体条件反射,他把邕圣祐放了开来,幸好站在他身后的尹智圣及时接稳,邕圣祐才没有摔到地上。


显然朴佑镇并未料到邕圣祐体力不支的程度,他在松手一刻见到哥哥斜歪着倾倒才突感慌张,张着手想扶,又碍于生理反应犹犹豫豫。


“找个人帮帮忙行吧?”

尹智圣对着另外两个Beta伸长脖子,吃力地搂紧邕圣祐。


裴珍映率先迈出步伐,他绕到邕圣祐左侧,把他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身上,和尹智圣同担一份重量,两人扛着邕圣祐,走到门边把发愣的赖冠霖叫了过去。


“冠霖,来开个门。”

被叫着的人赶紧推开门让他们出来,背后的成员跟着凑近,忧心忡忡,毕竟邕圣祐不是半点苦都吃不消,动不动就晕过去的人。


邕圣祐长得高大,搁在尹智圣和裴珍映的担上一边高一边低,站姿略显不稳,三个人都辛苦得西斜东倒,赖冠霖走到邕圣祐面前弯着腰把人接了过去,两人见状便乖乖把两条手臂顺到他肩上,新晋Beta的承受能力似乎比他们想像中强大,至少在闻到邕圣祐身上的味道时,没有迟疑退却。


只是他们不了解,他并未强大到可以随便适应任何一个Alpha的气势压迫,只是邕圣祐的水果味儿更像是鱼勾上的饵,是潘多拉看见神秘盒子的锁,是爱丽丝看到的兔子尾巴,是跳进树洞前的一个契机。


烧得晕乎乎的人沉得厉害,即使邕圣祐比他瘦削,还是让他踉跄数步,摇摇晃晃,尹智圣在背后按着邕圣祐的腰,一边小声确认赖冠霖是否能够一个人揹起他。


“你们先下去,我打给哥让他来送圣祐去医院。”


背上的人乖巧地把脑袋歪在他肩膀上,贴在衣服上的脸颊一侧滚烫,他搂紧邕圣祐的膝盖窝,在尹智圣的嘱咐下和裴珍映一同前往停车场等经纪人送他们到医院。


裴珍映小跑到他们身前,按着电梯门的一侧让赖冠霖先进去,电梯一层层往下降,他看到比他还要小的男孩儿手筋都捏出来了,便小心翼翼的问要不要换人,只见赖冠霖额角也滴出了汗,不噤半声地摇摇头。


电梯停在B2层,甫一打开门,他让裴珍映先出去,自己揹着邕圣祐在后面悠悠跟上,肩上的头颅埋在他肩窝,气息把他呼得热烘烘的,哥哥的手直垂在他面前,走动的时候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修长的手指有时会轻微抽搐,在白管灯光下连血管的纹路都照得一清二楚。


从刚才开始,邕圣祐就伏在他背上呢喃着什么,偏偏说话的声音太小,闷在衣领里,半个字都密不透风,贴在赖冠霖颈侧的眉眼和鼻樑轻微蹭在外露的肌肤上,他歪过头想远离一些,却给了那烧得昏昏沉沉的人佔便宜的机会。


邕圣祐无意识地找寻着本应是Omega腺体隐藏的地方,嘴唇贴在接近颈椎的位置,有气无力的想要咬住那片皮肤,嘴唇软绵的贴到赖冠霖侧颈,难以忽略的独特触感让他马上起了撒手的想法,颤栗顺着裤管爬满全身,在他唇齿贴近的地方堆砌到顶点。


他想躲开,但黏在颈项的脑袋像块牛皮糖似的,毛茸茸的头发和湿润的接触交缠,赖冠霖低着头尽可能不让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的裴珍映看到自己的表情。


软弱无力的咬合像是小狗蹭在主人手边的撒娇一样,啃在嘴里的手指感觉不到疼痛,正如邕圣祐缩在他肩膀上的啃咬,比起痛楚,更多是轻微如静电碰在手背的一点刺。赖冠霖捏紧了他的双腿,他正要开口让裴珍映过来帮忙,邕圣祐便伸着舌尖小小地舔他,他一个珍字憋在嘴里,变成奇怪的闷哼。


“是不是太重啦?”

裴珍映听见声音,脚尖转向他就要往回走。


“没事,我可以。”

赖冠霖忍着吮咬着肌肤的滑腻感,他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生怕裴珍映看清他脸上的不是疲惫乏力,而是羞耻的尴尬和怒火。


他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被邕圣祐当成一个Omega,肆意妄为。


他扭着头想甩掉邕圣祐的纠缠,但头发磨在他脑袋上时,方才还松在肩侧的手便环着他,指尖摁在锁骨上,把间距贴得更亲密,邕圣祐的啃咬从病怏怏到认真索取几乎是本能在驱使,他颈椎间的元凶透着一阵阵如香波精露的醉人果味,夹杂诱惑人心的荷尔蒙激素,用近乎野性的俘虏想要把他误认的猎物据为己有。


藏在獠牙后的毒素降服不了心头好,便用温柔的厮磨划出界限,困他于绝境。


邕圣祐挨在他脑袋侧舔咬着他,浓郁的讯息素像倒在他身上的烈酒,渗进肌肤表层,包围着他,又香又甜的味儿已浓烈到刺鼻的程度,他忍不住要抛下邕圣祐远远逃离,但他捏着自己的手死死不放,把他束缚得头晕脑胀。


“冠霖你把圣祐哥放后座吧。”

裴珍映拉开车门,转过身去时,他才发现弟弟整张脸泛红到脖子处,到了满头大汗的地步。


“你还好吗?”

赖冠霖匆匆应了一声,便把揹着的人放在车座上,拉开他的钳制,力气使得大,多多少少有一半是刚才的怨怼。邕圣祐靠在车座上昏睡,红艳的嘴巴像在提示他般,叫他记住失控的一时半刻,他捂着后颈在裴珍映疑问的注视下绕到车的另一边坐下。


送进医院急诊室的一程,换成了经纪人揹邕圣祐,那人倒是安份得很,后颈那黏热的触感还尖锐地在太阳穴钻动,废他心神疑虑。


发烧的Alpha随着经纪人走进医疗室,他们三人就在外面干巴巴地等,赖冠霖一直捂着后颈,焦躁无措的想要到卫生间,等经纪人终于不在,他才冲到卫生间去,他侧着脖子朝镜子里看,捂着发烫的位置他自己看不真切,只是颈项蔓延开来的粉色,逐渐消退,暗示了荒唐怪事,真实发生。


裴珍映是尾随着他进来的,在赖冠霖夹着手指遮挡底下,敏感地看向他后颈,那不同寻常的泛红面积,似乎透露了什么故事。赖冠霖瞄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裴珍映走到他身边,洗了把手,镜子倒影里那片红色就更加清晰可见。


他垂下眼睑抽出手纸,把水珠一点点擦干。


“Alpha就是这样的个体。”

裴珍映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把想要的用天性制服,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也要先得到。”

赖冠霖不需要开口,便知道裴珍映猜出了个大概。

“有时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人类抑或動物。”

他抬起的双眼忽而添了些阴郁。

"克制和支配自己的是天性或是理性。"

而兩者的区别仅仅就在这寸尺之间。




赖冠霖藏在厕所冲了好久凉水,又在走廊抓着护士要了块创口贴,自己废劲的在厕所黏了半天,才恰恰挡着了逐渐显眼的痕迹,等他走到病房里时,邕圣祐已经注射完退烧针,躺在床上。


戴着圆框眼镜的老医生见他进来便和蔼可亲地对他微笑,经纪人见随行成员已到齐,便招手让他们三个和医生一同到走廊外谈话。


老医生想说的无他,邕圣祐的易感期来潮尹智圣早已猜到,这次发烧也是因为生理上需要抒发情感而引起的一场骚乱。


“正如大家感冒会咳嗽会流鼻涕,易感期的Alpha为了排斥多馀的激素困扰也会通过身体来抒发,像发烧、像头痛,更加正统的方法其实是通过Omega的陪伴来缓和这段时间的折磨,但你们是公众人物,暂时来说,这种事情几乎是不可能。”


医生掀起报告单,看了一会儿,那是邕圣祐的身体检查纪录。

“我会开一些含有镇定剂成份的退烧药给邕圣祐患者,至于三位朋友就要在这段时间好好照看他,值得注意的是,这次易感期的到来比起上一次只差了四个月。”


尹智圣的脸色变得凝重。

“您的意思是他现在是经历第二次易感期?”

“是的,他在四个月前才服用过镇定剂,而且不是抗Omega用药。”


医生指了指报告,其实他们不需要看懂。

“开给他的镇定剂是含精神抒缓成份的,简而言之,诱发他易感期的是心理因素。”


尹智圣反应过来,谨慎地问:心理因素是指压力还是别的什么?

“有的患者是因为外部压力,譬如年龄、家庭、工作,也有的人是因为情绪,像是过于压抑或是情感波动太强烈,也是触发他易感期的可能原因。”


三人瞬间变得沉默,医生拍拍尹智圣的肩膀以示安慰。


“这不是一种心理病,只要好好服药即可安心,当然,能够解决他心里的症结更可不药而癒。听说你们团队是三种性别混集,希望你们多加小心。”


医生的声音也是轻柔温和的。

“毕竟Alpha和Omega就像干柴和烈火,不是平等对待就能把某些问题压在水底。”


赖冠霖看向扇门后的病床,邕圣祐躺在床上瞇着眼睛,睫毛贴在眼脸上,根根分明。


“圣祐哥他知道自己是因为胡思乱想才会这样的吗?”

医生转过来看他,微微点头。

“上一次来拿药,他已经明确了解自己的状况。”

“那为什么还没有好起来?”


邕圣祐睁开了眼睛,隔着玻璃看向他,安静的褪下所有包裹着他的外壳,刚刚清醒的意识让他毫无防备地展露出柔软的一面,赖冠霖看着他慢慢朝自己笑了起来,比无数过去见到的笑容还要纯真无瑕。


“顽固的人要怎么做到轻易放手呢?”

床上的人支起手肘看他,嘴里念着他的名字:冠霖。


冠霖。


他的心口涨得发痛,后颈那片灼热烫穿肌肤,沿着血液,一路流入心脏,把他骨肉燃烧,只剩残缺不全,从他嘴里吐出的字样,却又逐点把他修补。


“因为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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