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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詞名詞形容詞

Verb, Noun, Adjective (V.N.A)

邕圣祐 x 赖冠霖





邕圣祐是个很会说话的人,会说话不单纯指他能够接着别人抛下的话语,把答案用最贴切的方式给予回应,而是他懂得怎麽把语言精准地表达出来,配合着氛围、语境、心情和口吻,把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桥樑搭建起来。简而言之,邕圣祐是个能把别人心情照顾好的人。他知道怎麽说话能逗人开心、他知道开口要有分寸、也清楚点到即止的礼貌界线,因此他同样清楚,要如何把话传递,去让人明白当中意思。


所以赖冠霖不懂,他对自己做出的转弯抹角和文字游戏,是怎样一个意思,他的话中有话,配合那双深邃的眼眸,当中含义,实在教他深感疑惑,是因为他是外国人吗?他隐隐觉得邕圣祐并非欺负他经历浅薄;那是因为他想要让自己进步吗?他又觉得事情并非在这一设想下行驶。


他有生以来对语言的迫切和急躁,在这短短几个月内,渴求到了顶点,只怕再读不懂他所有的蕴含底意,就要错过某些重要的东西。


他在队内有十个哥哥,年纪差得多、性格各有不同,他喜欢哥哥们,就像喜欢说唱一样纯粹,而要他选择最喜欢哪个哥哥,他是做不来决定的,他心软留情,让他两选一已经是天大的难题,再甚者要他十选一,那简直是对他最折磨的拷问。


但若然邕圣祐私下问他:最喜欢的哥哥是不是他?并非有意为之,他极可能用第二副面孔去回答,即使口是心非也一定要先否认,这是威胁的警告,就等同为什麽猎物在落网前必须拼命挣扎,大概动物的天性都有相对吻合的一致性,遇到危险必然逃跑,正面突破反而不是正常行为。


邕圣祐于他而言,是危险的存在,小孩子容易被刺激新鲜的玩意吸引,他同样喜欢,邕圣祐就像会发出炫目火光的仙女棒,太过专注地看他燃烧,早晚把自己烫伤。


他既温柔又危险,是豹子软呼呼的肚皮;牠脚掌底柔软的肉垫,把利爪包裹着,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他;而避免受到伤害的方法,最直接的一项就是逃避。


邕圣祐变着花样靠近,他便退后一步,在被他试探的手触及指尖,他便缩开手来,他怕丝毫不动,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接受这份过于炽热的暖意,勾在尾指的体温,把他化为无形。


这无疑是疯狂又失恆的状态,他们之间或许连接着月球效应,不然他怎麽可能对邕圣祐避之不及,又趋之若鹜。这种无故的患得患失,彷若百年一遇的月全蚀,把他吞噬予黑暗,又还他一片光芒。


“在我眼裡,你比任何人都要可爱。”


这就是他给予赖冠霖的一切,眼睛裡星星点点的柔情,把他的幼稚、纯情,迷失;执拗、倔强、孤傲全部捏碎,让他沉淀。从他嘴裡吐出的话语,赋予他整个人全新的定义,那是干扰他不能控制内心的强大魔力,那是温柔地杀死一个年轻心灵的粗暴行为,那是他定义赖冠霖的一句话。


脑海中的警报系统,像无数次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慢慢无足轻重,慢慢不被重视。


邕圣祐的温柔,隐晦得只像拂到他脸上的一缕风,不带走他、不留下自己,却把烙印吻在了他的心上。


他可以在那双眼睛裡完全溺毙,只要他多看一眼、只要他多说一句;他可以在这双眼晴裡肆意佔据,只要他肯回望、只要他肯回应;而千言万语却无法将真心透露给真心,他怕言不由衷、他怕词不达意。


他怕将自己全部展示,便再也不是邕圣祐眼中最可爱的存在。


可爱。

Adorable.

Lovable.

Can be loved.


 “圣祐哥,你知道吗,中文的可爱,有很多意思。”

语言是多麽可怕,它的意思层层叠叠,只怕选择其一就错过正确意思,韩语也好、中文也罢;他的贪心、期盼和祈求,也不过万中其一,而这小小的自私,就权当是年少冲动的不顾一切,只让他永远做哥哥心中唯一可爱的人,便是他手裡揣紧的绿宝石。


 “你口中的可爱,又是什麽含义呢?”


他被搂在怀中,靠在暖阳下暴晒的沙砾裡慢慢沉没,如果是邕圣祐,如果是这个人,如果是他的一切,无论爱与被爱都是幸福的,因为他的笑而快乐、因为他的内涵而升华、因为他的全心全意而再度重生,因为他是他;如果他的可爱为爱,那必然是比猫眼石更珍贵,那必然是比昙花更惊喜,那必然是眼泪淌下的任何一滴,独一无二、无可取代。


“中文的可爱有很多意思吗?”

“嗯,很多很多。”

“例如呢,有什麽意思?”

“长得可爱的。

 “你是。”

“受人喜爱的。”

“你也是。”

“还有一个,可以被爱的。”


哥哥在他身后轻笑,快意贴着他的背传到他胸腔深处,把他的柔软泡得发酸发胀,堵在血液裡,行走混沌,令他四肢无力。

“你是,你统统都是。”


那双优雅又温柔的手把他的心一点点包裹得紧,毫无保留。

“在我这裡,你的可爱只有一个意思。”


被他圈在胸前的亲密让他惴惴彷徨,又让他醉倒其中,置身于他的这片海洋裡,使人甘心丢弃呼吸、丢弃自己,溶进这个浪漫陷阱之中。


从最开始便用真心对他,教他跳舞、教他唱歌、从语言到举止,一一让他知道社会的俗套,为他掌舵,避过海上的巨浪和礁石,把他个性中的温驯毫无保留地拉扯出来,又小心翼翼的包容着他的野性与劣根,如果是做被他驯养的狐狸,一定是天底下,众生艳羡的存在。


他的手、他的目光、他的温柔乡、他的甜言蜜语,他的诱惑与圈套;明明显而易见,明明应该提防,但赖冠霖还是选择踏出一步,甘愿被困,因为他知道,做邕圣祐的猎物,只有被宠坏的份儿。


他只会被护在他温热的皮毛底下,躲过风吹雨淋,他会被吻住通红的眼睛,做一只柔软又幸福的小兔子。就像此时此刻,被邕圣祐环在身前,全盘接受他的庇佑和保护,茁壮成长。


“那你要不要猜猜看,我为什麽嫉妒?”

他的胜负欲被燃起,他想要猜对,其实他很会猜谜语。

如果奖赏是如此丰厚,他愿意在这段旅途中,猜一千次、一万次。


赖冠霖抓住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叠上他手背,整个人重重的靠在哥哥身上,伏在邕圣祐肩窝,暖意蔓延;他的挣扎和反抗已徒劳无功,早在很久以前,他已经被按在邕圣祐手心下,毫无还击之力。


他是一只自愿投降的白兔。

他是一只想被猎豹喜爱的草食动物。


或许这是天方夜谭,但邕圣祐给了他仲夏的满天星辰,踏上云端,体验月光盈盈,让他被爱,让他敢爱。








我可以寫很久他們,因為我太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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